| 报告名称：中国宏观经济形势报告（2002年第四期） |
| 栏目名称：权威分析 |
| 日期：2002年04月25日 |
国家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扩大内需任重道远
尽管国际经济的转好还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但今年一季度的情况表明,我国经济正在逐渐摆脱去年以来增长率逐季回落的惯性。今年经济形势好于去年是可以期待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预计可能达到7.5%左右。在这种情况下,宏观经济政策的着力点主要应放在长期,放在加快培育内需稳定快速增长的新机制上。为此,要充分利用当前有利的国内外宏观经济环境,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体制改革步伐,努力改善国内企业微观增长机制,力争全年经济增长速度和经济增长质量都有较大提高。
亮点：投资增长强劲出口好于预期
积极财政政策继续发挥引导作用,投资需求成为拉动经济增长最为强劲的因素。1--2月全国固定资产投资额(不含集体和个人)达到1408亿元,同比增长24.5%,增幅比去年同期提高7.8个百分点。从资金来源看,1--2月国家预算内资金增长52.5%,并带动银行贷款增幅高达32.8%；由于2001年企业盈利状况较好,企业用于固定资产投资的自筹资金增长了34.4%；用于固定资产投资的外商直接投资更以42.4%的增速上升；同时暖冬气候有利施工也促进了今年年初固定资产投资实际工作量增长较快。作为国内需求最为活跃的部分,投资需求年初即保持快速增长态势,成为拉动今年经济增长最为强劲的因素。虽然国家预算内资金只占固定资产投资来源的4.9%,但以政府国债建设项目投资带动社会投资这一政策保持连续性和稳定性,其引导作用的政策效应日益显现,外商投资、企业技改投资和房地产投资日趋活跃,投资需求中自主性增长因素在不断扩大。入世后国内企业的国际竞争压力加大,企业通过技术改造提升产品市场竞争力的积极性明显提高,企业技改投资新热潮初露端倪,投资增速已经连续14个月保持在20%以上的高位。1--2月,新开工项目3107个,同比增加374个,新开工项目计划总投资1596亿元,增长49.5%,新开工项目平均投资规模达5138万元,增长31.5%。从新开工项目数量和投资规模看,投资需求增长的后劲较强,全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有望超过2001年12%的水平。
入世及我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使外资流入明显加快。今年1--2月,全国合同利用外资金额114.49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24.41%；实际利用外资金额58.74亿美元,同比增长28.37%,增幅比去年同期提高4.2个百分点。全球500强企业中到中国投资的企业已经超过400家。今年初,我国政府公布了修订后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新《目录》中鼓励类由186条增加到262条,限制类由112条减少到75条,将一般工业产品划入允许类,通过竞争促进产业、产品结构升级。新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对我国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吸引外资将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从近年来合同利用外资额保持较高水平的态势和国际咨询机构对跨国公司的投资意向调查显示的信息看,今年实际利用外资仍将保持较高水平,这将有利于扩大固定资产投资、增加就业和提高出口增长率。
世界经济乐观因素增多,出口增长好于预期。今年以来,受我国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跨国公司生产基地加快向中国转移、美国经济出现温和复苏迹象等诸多有利因素的影响,我国出口贸易开始回升,1--2月全国进出口总额达757.29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8.8%,其中出口408.4亿美元,同比增长14.1%；进口348.89亿美元,同比增长3.2%；累计实现贸易顺差59.5亿美元。中国对美国出口84.3亿美元,增长18%。今年前两个月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稳步增长,加工贸易进口大幅回升,预示着下一阶段加工贸易出口增势趋升。虽然日本经济仍然较为疲软,但美国和欧洲经济已经止跌。美国经济复苏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在去年三季度轻度萎缩后,四季度就以1.4%的速度回升,预计今年一季度的增长可达到3.5%左右。欧洲中央银行预计2002年底欧元区的经济增长可达到2.5%。由于去年预测世界经济趋势时的不确定因素多数向乐观的方向发展,国际市场需求有望下半年出现较明显的回升,如果我国在入世后促进外贸的政策调整顺利到位,我国全年出口贸易有望增长8%以上,高于去年的水平。
受投资和出口需求较快增长的影响,工业生产增速开始回升。去年下半年,我国工业生产受出口需求减缓等因素的影响,增长速度逐步回落,工业增加值由上半年累计增长11%下滑到下半年平均增长8.5%。2002年1--2月全国累计完成工业增加值4038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0.9%,增速快于上年同期水平,也明显高于去年下半年的水平。其中,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交通运输设备制造、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以及化工、冶金等五大行业对工业生产较快增长起到重要带动作用。据测算,这5个行业对工业增长的贡献率为48.2%,拉动工业增长约5.2个百分点。1--2月份,工业企业实现出口交货值2302.5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2.8%,增速快于去年同期1.1个百分点。显然,工业增长较快的部门主要受到投资需求和出口需求的拉动。值得可喜的是,1--2月全国工业产品销售率为96.01%,比上年同期提高0.4个百分点,出现速度和效益同步提高的态势。工业生产形势好于原先估计的前低后高的局势,工业增加值全年有望增长11%以上,为全年经济增长率达到或超过7.5%奠定良好的基础。
问题：消费信心不足通缩压力加大
消费者信心指数连续下滑,消费品市场乍暖还寒。消费需求是三大需求中份额最大、波动最小的部分,同时也是政府最难直接调控因而最为明显反映经济自发增长态势的观察值。2000年和2001年我国居民消费需求增速回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增长率保持在10%左右的水平,住房、旅游、教育、通信等消费热点带动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但2001年8月份开始,受国际经济气候变化、入世后就业竞争压力加大等因素影响,综合反映消费者对当前经济评价和经济前景预期的消费者信心指数连续下滑,2001年12月短暂回升,但1月份又开始下跌,消费者信心指数由2001年7月份的98.1点下降到今年1月份的96.9点,下降1.2点。根据经验,消费者信心指数的连续升降预示3--6个月后的消费品市场冷暖变化,2002年年初的居民消费、储蓄变化再次印证了这一经验。相比投资和出口需求,今年初消费需求表现欠佳:(1)春节市场旺季不旺。2001年全国城乡居民收入增幅比上年提高,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上年实际增长8.5%。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增长4.2%,其中农村居民人均现金纯收入实际增长5.7%。但是,去年城乡居民收入提高并未带来今年消费品市场的销售增长率的上升,2002年1--2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只增长了8.5%,比去年同期低2.5个百分点；北京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2月更是出现了1.5%的低增长。究其原因,一是受世界经济不景气特别是“9·11”事件的影响,去年底和今年初国内对今年经济增长预期比较悲观,居民普遍采取谨慎消费的态度；二是因股市的大跌而形成的财富负效应,也对消费者信心造成了较大的压力；三是尽管去年农民收入出现了恢复性增长,但增长缓慢的总趋势没有真正改变,再加上农民对入世后农产品可能大量进口的担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农村消费需求的增长。(2)私人购房热开始退潮。虽然2002年1--2月份房地产开发投资增长30.2%,但商品房销售仅增长了0.2%,比上年同期下降了53.9个百分点；其中私人购房增长了12.1%,比上年同期下降了39.4个百分点。其中情况最为严重的北京市1--2月房地产投资增长65.1%,住宅投资增长65.2%,但商品房销售却比去年同期下降4.5%；其中住宅销售面积和销售额分别比去年同期下降6.8%和6.7%。(3)居民储蓄增幅提高而消费贷款增幅下降。今年前两个月城乡居民储蓄存款增加了4436.76亿元,比去年同期多增加1398.22亿元,同比增长16%,增幅几乎是去年同期的两倍。证券市场低迷使资金大量回流银行是储蓄超常增长的重要原因之一。前两年对居民购房起到积极促进作用的消费信贷今年增速明显放缓。个人短期消费贷款去年头两个月增加了14.03亿元,而今年同期却减少了11.25亿元；个人中长期消费贷款去年前两个月增加了432.08亿元,而今年同期只增加了263.11亿元,比去年少增加163.97亿元。
以上情况表明,在多年持续性的扩大内需政策刺激下,我国经济自主增长机制虽然开始逐步增强,但基础还非常脆弱,最终消费还不能保持较为稳定增长的态势,国内外经济环境稍有风吹草动,消费者预期便趋向谨慎,消费倾向下降而储蓄倾向上升。预计2002年全年消费品零售总额名义增长率约为9%左右,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略有下降。由于消费需求占GDP的60%以上,要争取经济增长率高于预期目标,需要投资需求和净出口更快增长才能弥补消费增长率下降的影响。
入世后进口冲击的影响还未充分显现,力争净出口有所增加的困难依然较大。今年前两月进口商品总值仅增长了3.2%,其中一般贸易进口出现4.2%的负增长,似乎人们预想中入世后的进口冲击并没有出现。其实,对进口商品构成作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今年初进口的低增长主要是我国石油产品一般贸易大幅减少所致。由于前两年我国石油产品进口较多,库存充足,再加上今年以来国际油价上涨20%以上,我国暂时减少了石油进口,1--2月份原油进口同比下降28.8%,成品油进口同比下降41.2%。另外,受市场需求约束,高新技术产品进口也下降了25.1%。从进出口贸易趋势看,兑现入世承诺,进口产品对国内生产的冲击和进口商品的低价对国内投资品和消费品价格指数的影响在今后大半年中将会逐步显现。今年1--2月我国谷物进口猛增35.4%,食用油进口增长22.2%。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本身也对国外初级产品和工业设备产生较大进口需求。与此同时,一些国家频频利用反倾销和保障措施等手段限制我国产品进入其市场。今年以来,美国已经先后对我国的钢铁产品、汽车挡风玻璃等产品加征高额关税。国际技术壁垒、环境壁垒等保护主义措施也愈益强化,其对我国出口贸易的负面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此外,人民币对日元、欧元等货币的相对升值也一定程度上影响我国出口产品的价格竞争力。因此,不能因为前两个月的贸易顺差状况较好而盲目乐观,要实现全年净出口有所增加的目标困难依然很大。
通货紧缩的压力再度加大。2000年国民经济出现重要转机后,通货紧缩趋势曾一度得到缓解,当前从货币供应量增长和物价走势看,通货紧缩有再度抬头趋势。一方面,狭义货币供应量增长持续偏低。与经济活动即期需求关系较密切的狭义货币(M1)供应量今年2月末比去年同期增长10.9%,增幅比去年同期低5.5个百分点,比今年13%的调控目标低2.1个百分点。货币流动性(M1/M2)指标也由去年2月末的0.38下降到今年2月末的0.36。今年1、2月份含外资的全部金融机构各项人民币贷款累计增加769亿元,仅为去年同期贷款增加额1936亿元的39.75%,比去年同期少增加1167亿元。另一方面,消费价格指数连续下降。自去年9月份以来,消费价格指数又连续6个月小幅下降,今年1--2月份全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总水平平均下降0.5%,商品零售价格指数平均下降1.7%。作为经济景气先行指标的生产资料价格总指数在2001年5月份由正转负后,下降幅度不断扩大,今年前两个月平均下降5.9%。价格指数是社会总供给与社会总需求各方面因素的综合反映,价格水平不断下降,表明有效需求不足的矛盾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从市场供求状况变化看,2002年上半年供过于求的商品比例达到86.3%,比去年同期上升了5.8个百分点。从今年的情况看,价格变化趋势不容乐观。由于国内粮食生产播种面积在连续两年调减后,今年趋于稳定,粮食进口必然增加,所以粮食价格几乎没有上涨空间；我国服务类价格经过几年政府调价已经初步矫正了原扭曲的价格结构,进一步大幅提价将超出居民承受能力,因此,服务类价格上涨的空间不大。国际市场虽然石油价格上涨较快,但其它原材料价格仍处于历史较低水平,关税下调和人民币对美元以外的其它货币相对升值将使我国进口产品价格下降。
造成我国多年来通货紧缩阴影挥之不去的主要原因在于金融体制改革的明显滞后。金融体制改革滞后使商业银行在货币政策传导环节上不适应市场经济变化的要求,基础货币的贷款投放渠道不畅。综合考虑国内外实体经济、货币供应、汇率关税等多方面因素及去年价格指数前高后低的基数影响,今年通货紧缩压力再度增大,预计消费价格指数上半年将继续走低,全年消费价格总水平上升的可能性很小。
就业压力明显,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的要求进一步增强。长期以来,我国依靠经济扩张带动就业。但是,就业增长弹性系数,即GDP每增加一个百分点,所能带来的就业增长率已经持续下降,从80年代的平均0.32下降到90年代的平均0.1左右。今年7%的经济增长率预期所能新增就业岗位高估也只有700万左右,与1200多万新成长劳动力的求职需求相差甚远。今年是入世第一年,农产品进口对农业经济的冲击使长期积累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压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再加上世界经济不景气对出口导向型产业的不利影响,1998年高校扩招的学生今年毕业,今年高校扩招规模缩小,以及工业企业结构升级和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带来的减员增效的压力,今年的就业形势不容乐观。
以上种种问题都是我国长期积累的体制性、结构性矛盾在经济近期运行中的表现。消费需求扩张乏力,居民消费信心下降,虽然与世界经济不景气有直接关系,但更重要的是老百姓对不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缺乏信心,保障基金账户"空账运行",资金缺口较大,老百姓对基层"两个确保"政策的落实情况不满意。长期以来,就业矛盾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困难在我国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城乡劳动力分割配置体制下已经积累到一个临界点,今年入世冲击使这一矛盾更加突出。国有商业银行不敢放贷,大量购买国债和政策性金融债券,甚至将本应出售给居民的国债留给自己,靠吃财政利息来降低贷款风险,充分显现了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现行体制的弊端,这是我国多年以来金融呈现体制性紧缩的根源。靠财政的投资来拉动经济或靠外需景气改善来缓解压力终非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根本出路,只有加快推进国有企业和国有银行的体制改革,同时加快政府职能转变,积极建立比较健全的社会保障体系,调动起银行、企业和居民的微观活力,我国经济才能步入内生型快速增长的轨道。
对策：扩大就业 增加收入 提高质量 放松银根
扩大就业、增加收入,培育和提高居民消费能力一是建立促进就业的税收政策体系,积极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加快发展第三产业,搞好城镇社区服务。二是注重发挥非公有制经济和中小企业在增加就业方面的作用,完善中小企业信贷政策,加大对中小企业的融资支持,增加资金投入,完善担保办法。三是丰富就业形式,扩大就业容量,大力推行非全日制、临时性、弹性工作时间等灵活多样的就业形式,完善支持灵活就业的劳动保障制度,建立既可以保障劳动者权益,又方便操作的就业登记、劳动合同管理、社会保险接续制度,以支持劳动者实现各种形式的灵活就业。四是改善就业服务,培育和规范劳动力中介组织与劳动力市场,完善就业服务体系,建立支持创业和自谋职业的服务体系,根据下岗失业人员的特点,发展创业培训、开展创业咨询、提供创业指导,提高劳动者就业和再就业能力。
落实好“多予、少取、放活”的农村经济政策,增加农民收入
2002年国债资金应向“三农”倾斜,发展与农民利益更密切、农民参与更广泛、显著增加农民收入的项目,比如继续扩大退耕还林规模,增加节水灌溉、人畜饮水、农村沼气、农村水电、乡村道路和草场围栏等农村小型基础设施投入。少取,就是要推进农村税费改革,切实减轻农民负担,让农民休养生息。今年农村税费改革试点范围扩大到三分之一左右省份。农村税费改革要在试点过程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使减轻农民负担、保持农村各项社会事业发展、保证农村基层政府和组织运行这三个方面问题统筹解决。放活,就是要认真落实党在农村的各项政策,把农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充分调动起来,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放活,主要是城市要对农村剩余劳动力开放,减少对农民进城务工经商的限制。只有城乡经济逐步走向一体化,农村经济才能真正放活。
确保建设国债工程质量,努力提高投资效率在大批项目集中收尾之年,为保持投资增长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要注意搞好项目储备,保证新开工项目规模,使明后年继续保持适当的建设规模,为长远发展打好基础。今年初国家计委发布了《关于促进和引导民间投资的若干意见》,当前的工作重点是切实落实各项政策措施,适当扩大国有商业银行对民营经济贷款的比重；尽快组建一批民间投资的信用担保和贷款担保机构；各级政府可通过财政贴息、设立担保基金和投资补贴等形式,引导民间投资方向,鼓励民间资本向高新技术、基础设施、公益事业和西部地区投资。要进一步加强向中小企业提供政策、技术、信息和培训等方面的服务；在经过严格审批的条件下,允许一部分经营管理好、有发展前途的民营企业,到境内外资本市场上市融资等。要改革投资行政审批制度,减少程序,提高服务效率,尽快建立民间投资项目登记备案制度。
加快落实出口税收“免抵退”政策,支持企业开拓国际市场
WTO的基本框架是提供可以共同接受的政府行为规范,在这个框架下各国政府仍然存在着多种可能的选择,中国政府需要以更加积极的态度支持国内企业参与国际竞争,实施更为有效的出口鼓励政策,这样才能达到入世的预期目标。要抓紧改革和完善出口退税机制,对生产企业自营出口和委托代理出口全面实行“免、抵、退”,简化通关程序,提高通关效率；扩大出口信贷规模,完善出口信用保险机制,加大政策性金融对出口的支持力度；继续深化外贸体制改革,进一步放宽外贸经营权。为缓解人民币升值压力,可进一步提高厂商和公众在使用外汇的自由度,为出口贸易的长期增长创造有利条件。将海外投资项目的融资与出口信贷或担保结合在一起,鼓励具备条件的国内企业到境外投资开发和承包工程,带动国内设备、材料、劳务出口和我国短缺商品、资源进口。加强对国外产品低价倾销的监测、调查,合理运用反倾销措施,防止不当的进口冲击。
疏通传导机制,货币政策可考虑适当放松当前货币政策可考虑适当扩张,以增强金融对经济发展的支持力度,同时,加快推进金融改革。可采取的具体措施有：一是加大基础货币的投放,特别是要继续加大对农村信用社和中小金融机构的再货款规模。二是大力发展地方性中小金融机构,填补国有商业银行的空白并使金融结构与增长结构、所有制结构更加匹配,以此扩大中小企业和非国有经济的融资渠道。三是加快国有商业银行体制改革,强化内部管理,调整和优化信贷结构,扭转商业银行减少贷款比重、增加国债比重的消极化解金融风险的倾向,建立贷款营销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四是健全完善信贷担保体系和信用评价体系,以克服信贷市场中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减少银行业运营风险、降低社会交易成本。五是积极发展各类货币市场,提高市场的流动性,同时稳步推进利率市场化。六是发展和规范资本市场,改革上市制度,让真正有融资需求的优质企业上市,并在监管有力的条件下,发展创业板市场、柜台交易市场和区域性初级市场,以满足高技术企业和其它各类中小企业的直接融资需要。七是要继续扩大消费信贷,建立和完善个人信用制度,发掘消费需求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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